遺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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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囑
孟繁星掀了掀眼皮,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，冷哼一聲，“看起來你最近也沒有閑著啊, 了解的挺多。”
“我也不想知道, 但是無奈前一陣子白家打官司的時候, 無意間聽到了律師提起這件事。”步溫喻狀若無意地說道。
他話中的意思很明確：他要和他好好談談。
少年盯著他，抿住嘴, 似乎是在想著什麽。
和他談判, 就是看誰的籌碼更誘惑。
少年垂下眸, 凝視著地面上的落葉好像在思考他的可信度, 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擡起頭, 啞聲說道：“好。”
步溫喻沒有帶他去隱蔽性極強的私家餐廳, 而是帶他去了商場。
這個時間點, 不僅是商場人聲鼎沸，餐廳的人也很多, 讓習慣在私人場所談話的孟繁星, 著實有些不太適應。
“怎麽會想著來商場談事情？”少年半瞇著眼睛。
“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, 才最安全。”步溫喻聳聳肩。
找到了一家菜館, 隨意地點了兩個菜。
才開始直入主題。
“說說看？你都知道些什麽？”
“從京都回來的時候, 剛好聽說白家在找律師。恰好, 我和白家有些恩怨。所以就托了朋友去問了問。在律師事務所等朋友的期間, 我聽到了幾個律師談論關於孟老夫人遺產的事情。”
“孟老夫人有一個遺囑, 這是真的。她有遺產也是真的。但是孟衛東之所以一直沒有找到, 是因為他找不到當時孟老夫人托的律師。”
聽到這裏, 少年嗤笑一聲，“怎麽？你這話說的, 好像你知道？”
步溫喻搖搖頭，“我並不知道。但是不代表沒有人知道。”
孟繁星停下手中的動作，看向他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沈默。
“孟老夫人的人際關系就在這裏，你覺得她找的律師能去哪裏？”
少年有些不理解他說的話，“S城說大不大，說小，也不小。如果只是按照你所說的律師事務所，整個S城都能找出不下十個。”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，還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？”步溫喻笑瞇瞇地看著他。
突然有什麽東西在孟繁星的腦子裏一閃而過。
但是被他抓住了。
“你是說……‘最危險的地方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’？”孟繁星再次咀嚼了這句話，一個不可置信地猜想在他的腦海中浮現。
看見他的樣子，步溫喻就知道他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。
這時，他們點的菜上來了。
他拿出一個小碟子，放在自己面前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：“孟少爺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想？不如說出來我們對對答案？”
“鐘姨。”少年吐出來一個人名。
“不錯。”步溫喻一邊吃著飯，舒服地瞇起眼睛，一邊說道：“後來我專門找人調查了一下孟老夫人身邊的這個陪嫁丫鬟，這不查不知道，一查嚇一跳。”
“她確實是一早就陪著孟老夫人嫁進了孟家，可是她當年可是M國律法學院的優秀畢業生。手裏有M國的律師資格證。咱們國家雖然對他國的律師資格證書認可度不高。但是如果是律法學院畢業的，那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孟繁星深吸一口氣，這個事情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他以為的鐘姨，背後竟然有這麽大的背景。
“那孟衛東怎麽可能不知道？”
孟衛東是孟老夫人的親生兒子，如果這件事是真的，那麽老夫人瞞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是為了什麽？
再加上孟家最近出了這麽大事情，鐘姨卻一點表示都沒有。
這太不可思議了，不敢讓人相信。
“這件事你問我可沒有用。”步溫喻看著他，慢悠悠地說道：“你應該回到孟家，去問一問鐘姨。”
孟繁星已經顧不得吃飯了，他擡眼看著他，“你告訴我這些消息的代價，是什麽？”
他太清楚了，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。
他幫助步溫喻找到靠山的這個人情，已經因為孟喬抵消掉了。
那麽現在他們兩個之間，就是互不相欠的狀態。
面前這個人絕對沒有那麽好心地告訴他。
“啊，我果然還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。”步溫喻非常愉悅，他也不拖泥帶水，幹脆利落地說道：“我要拿‘星辰’的話語權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幾乎是沒有思考的，孟繁星就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，並且毫不留情地說道：“我承認你給我的線索很誘人。但是，‘星辰’的話語權，也不是你想拿就拿的。”
“沒有任何可能嗎？”步溫喻問道，似乎他還想掙紮一下。
但是他對孟繁星這樣的反應，也沒有很驚訝，畢竟如果他能同意，那他才要好好考慮。
“除非你能用自己的能力證明你可以，我的公司，一向是能者居之。”少年淡淡地說道，“我聘請步老爺子，是因為步老爺子真的有實力。同理，冉檸也是。”
聽到他這句話，步溫喻點點頭，滿意地說道：“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。好了，我們的交易結束。”
孟繁星：“？”
他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，讓少年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陷阱等著他，這不像是他往常的作風。
看見他狐疑的目光，步溫喻有些失笑，“你真的不至於用這種目光看著我。我承認有時候我確實有點深謀遠慮，會給人一種心思深沈的感覺。但是，什麽人就該用什麽談判技巧。你放心吧，你的這句話，對我來說可比這幾個毫無價值的線索有用多了。”
少年沈吟了一會兒，辨別了他話裏的真成，最終說了一句，“謝謝。”
謝謝他給他這個消息。
說完，他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。
卻在轉身的一瞬間，聽到身後步溫喻的聲音，“不需要給我說謝謝。硬要說的話，還是我謝謝你。畢竟，沒有你當初的幫助，也就不會有我現在。”
少年頓了一下，然後大步離開了這裏。
他是在下午三點來到孟家的。
年前來到孟家的時候，還是一家四口，他是個外來者，僅僅是小半年，孟家院子裏的雜草就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理，已經生長起來了。
大門也沒有關，只是虛掩著，主人家似乎不擔心會有小偷來偷。
突然間，孟繁星有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覺。
但是他顧不得感慨，徑直地推開別墅的門。
別墅裏面一團糟，凳子，桌子，七倒八歪。
還有一些碎玻璃，落在了地面上。
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裏，坐著一個人。
蓬頭垢面，手裏拿著一個空酒瓶，渾身充滿酒精的味道，正昏昏沈沈，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了他家。
少年冷眼看了他一眼，沒有和他打招呼，走過客廳，來到了後院的祠堂。
和前廳完全不一樣，祠堂這裏本就人跡罕至，雖然清貧，但是幹凈。
從祠堂裏面傳來一聲哼哼，聽這個調調應該是上個世紀特別流行的歌曲。
走到祠堂跟前，孟繁星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。
他沒有進去，就這麽站在門口。
鐘姨躺在椅子上，閉上眼睛，哼著小曲。
是他熟悉的音調。
一曲罷，躺在椅子上的老人睜開了眼睛，看向了門外，“小星子啊，你來了。是來看看這個家怎麽樣了嗎？”
少年張了張嘴，想說什麽，但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，只是默默地走到她身邊，乖巧地坐了下來。
女人起身，從祠堂的另一邊，拿了幾塊點心，放在他手邊。
“鐘姨……”孟繁星叫著她的名字。
“不用都說啦，我都知道了。”女人擺擺手，“從老夫人已經把後事準備好的時候，我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。只不過，我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是如此之快。”
少年閉住嘴，默默地吃著點心。
在吃到的第一口，他就品嘗出來了，這個點心是女人自己做的。
“當時老夫人給我說，你可能會是站到最後的人，我還不相信。現在啊，我信咯。”女人樂呵呵地笑著，從在屬於老夫人的靈牌下面，取出來了一份被保管的很好的合同書。
“孟家的事情，本來就應該是誰有能力，誰得大頭。”她佝僂著身子，吹了吹上面的灰塵，“所以，這份遺囑，我也該交給你了。”
說著，她把手裏的合同顫顫巍巍地放到了孟繁星的手裏。
“我的時間也不多了，小星子啊，好好地活下去吧。”
少年沒有動，而是打開了遺囑。
在看見遺囑上的遺產的時候，哪怕是已經活了兩輩子的他，都差點沒跳起來。
與其說是遺產，不如說是老夫人給未來孫媳婦的聘禮。
並且這些東西還不是在S城，而是在豪門眾多的京都。
整整十三套別墅，六十七間店鋪，數以千計的古玩。
“鐘姨？！”少年忍不住叫她，“這些……”
“老夫人留給你的，那就是你的。至於孟愛喬的，她的已經按照老夫人的遺囑贈給了希望機構。孟喬的……估計用不了多久，喬淑儀就該帶著孟喬找來了。”
“所以，祖母曾經也是京都的人嗎？”少年忍不住問道。
他上輩子都不知道孟老夫人是京都人，哪怕是孟衛東，至少在他死之前，按照他的所作所為，也是不太清楚孟老夫人的。
他的重生就好像蝴蝶的翅膀一樣，大刀闊斧地改變了上輩子的命運軌跡。
聽到他的話，鐘姨沒有吭聲。
正當孟繁星以為鐘姨不會再說了，又聽見女人悠悠的聲音。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鐘姨瞇起眼睛，似乎是沈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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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繁星掀了掀眼皮,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，冷哼一聲，“看起來你最近也沒有閑著啊, 了解的挺多。”
“我也不想知道, 但是無奈前一陣子白家打官司的時候, 無意間聽到了律師提起這件事。”步溫喻狀若無意地說道。
他話中的意思很明確：他要和他好好談談。
少年盯著他，抿住嘴, 似乎是在想著什麽。
和他談判, 就是看誰的籌碼更誘惑。
少年垂下眸, 凝視著地面上的落葉好像在思考他的可信度, 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擡起頭, 啞聲說道：“好。”
步溫喻沒有帶他去隱蔽性極強的私家餐廳, 而是帶他去了商場。
這個時間點, 不僅是商場人聲鼎沸，餐廳的人也很多, 讓習慣在私人場所談話的孟繁星, 著實有些不太適應。
“怎麽會想著來商場談事情？”少年半瞇著眼睛。
“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, 才最安全。”步溫喻聳聳肩。
找到了一家菜館, 隨意地點了兩個菜。
才開始直入主題。
“說說看？你都知道些什麽？”
“從京都回來的時候, 剛好聽說白家在找律師。恰好, 我和白家有些恩怨。所以就托了朋友去問了問。在律師事務所等朋友的期間, 我聽到了幾個律師談論關於孟老夫人遺產的事情。”
“孟老夫人有一個遺囑, 這是真的。她有遺產也是真的。但是孟衛東之所以一直沒有找到, 是因為他找不到當時孟老夫人托的律師。”
聽到這裏, 少年嗤笑一聲，“怎麽？你這話說的, 好像你知道？”
步溫喻搖搖頭，“我並不知道。但是不代表沒有人知道。”
孟繁星停下手中的動作，看向他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沈默。
“孟老夫人的人際關系就在這裏，你覺得她找的律師能去哪裏？”
少年有些不理解他說的話，“S城說大不大，說小，也不小。如果只是按照你所說的律師事務所，整個S城都能找出不下十個。”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，還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？”步溫喻笑瞇瞇地看著他。
突然有什麽東西在孟繁星的腦子裏一閃而過。
但是被他抓住了。
“你是說……‘最危險的地方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’？”孟繁星再次咀嚼了這句話，一個不可置信地猜想在他的腦海中浮現。
看見他的樣子，步溫喻就知道他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。
這時，他們點的菜上來了。
他拿出一個小碟子，放在自己面前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：“孟少爺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想？不如說出來我們對對答案？”
“鐘姨。”少年吐出來一個人名。
“不錯。”步溫喻一邊吃著飯，舒服地瞇起眼睛，一邊說道：“後來我專門找人調查了一下孟老夫人身邊的這個陪嫁丫鬟，這不查不知道，一查嚇一跳。”
“她確實是一早就陪著孟老夫人嫁進了孟家，可是她當年可是M國律法學院的優秀畢業生。手裏有M國的律師資格證。咱們國家雖然對他國的律師資格證書認可度不高。但是如果是律法學院畢業的，那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孟繁星深吸一口氣，這個事情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他以為的鐘姨，背後竟然有這麽大的背景。
“那孟衛東怎麽可能不知道？”
孟衛東是孟老夫人的親生兒子，如果這件事是真的，那麽老夫人瞞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是為了什麽？
再加上孟家最近出了這麽大事情，鐘姨卻一點表示都沒有。
這太不可思議了，不敢讓人相信。
“這件事你問我可沒有用。”步溫喻看著他，慢悠悠地說道：“你應該回到孟家，去問一問鐘姨。”
孟繁星已經顧不得吃飯了，他擡眼看著他，“你告訴我這些消息的代價，是什麽？”
他太清楚了，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。
他幫助步溫喻找到靠山的這個人情，已經因為孟喬抵消掉了。
那麽現在他們兩個之間，就是互不相欠的狀態。
面前這個人絕對沒有那麽好心地告訴他。
“啊，我果然還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。”步溫喻非常愉悅，他也不拖泥帶水，幹脆利落地說道：“我要拿‘星辰’的話語權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幾乎是沒有思考的，孟繁星就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，並且毫不留情地說道：“我承認你給我的線索很誘人。但是，‘星辰’的話語權，也不是你想拿就拿的。”
“沒有任何可能嗎？”步溫喻問道，似乎他還想掙紮一下。
但是他對孟繁星這樣的反應，也沒有很驚訝，畢竟如果他能同意，那他才要好好考慮。
“除非你能用自己的能力證明你可以，我的公司，一向是能者居之。”少年淡淡地說道，“我聘請步老爺子，是因為步老爺子真的有實力。同理，冉檸也是。”
聽到他這句話，步溫喻點點頭，滿意地說道：“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。好了，我們的交易結束。”
孟繁星：“？”
他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，讓少年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陷阱等著他，這不像是他往常的作風。
看見他狐疑的目光，步溫喻有些失笑，“你真的不至於用這種目光看著我。我承認有時候我確實有點深謀遠慮，會給人一種心思深沈的感覺。但是，什麽人就該用什麽談判技巧。你放心吧，你的這句話，對我來說可比這幾個毫無價值的線索有用多了。”
少年沈吟了一會兒，辨別了他話裏的真成，最終說了一句，“謝謝。”
謝謝他給他這個消息。
說完，他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。
卻在轉身的一瞬間，聽到身後步溫喻的聲音，“不需要給我說謝謝。硬要說的話，還是我謝謝你。畢竟，沒有你當初的幫助，也就不會有我現在。”
少年頓了一下，然後大步離開了這裏。
他是在下午三點來到孟家的。
年前來到孟家的時候，還是一家四口，他是個外來者，僅僅是小半年，孟家院子裏的雜草就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理，已經生長起來了。
大門也沒有關，只是虛掩著，主人家似乎不擔心會有小偷來偷。
突然間，孟繁星有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覺。
但是他顧不得感慨，徑直地推開別墅的門。
別墅裏面一團糟，凳子，桌子，七倒八歪。
還有一些碎玻璃，落在了地面上。
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裏，坐著一個人。
蓬頭垢面，手裏拿著一個空酒瓶，渾身充滿酒精的味道，正昏昏沈沈，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了他家。
少年冷眼看了他一眼，沒有和他打招呼，走過客廳，來到了後院的祠堂。
和前廳完全不一樣，祠堂這裏本就人跡罕至，雖然清貧，但是幹凈。
從祠堂裏面傳來一聲哼哼，聽這個調調應該是上個世紀特別流行的歌曲。
走到祠堂跟前，孟繁星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。
他沒有進去，就這麽站在門口。
鐘姨躺在椅子上，閉上眼睛，哼著小曲。
是他熟悉的音調。
一曲罷，躺在椅子上的老人睜開了眼睛，看向了門外，“小星子啊，你來了。是來看看這個家怎麽樣了嗎？”
少年張了張嘴，想說什麽，但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，只是默默地走到她身邊，乖巧地坐了下來。
女人起身，從祠堂的另一邊，拿了幾塊點心，放在他手邊。
“鐘姨……”孟繁星叫著她的名字。
“不用都說啦，我都知道了。”女人擺擺手，“從老夫人已經把後事準備好的時候，我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。只不過，我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是如此之快。”
少年閉住嘴，默默地吃著點心。
在吃到的第一口，他就品嘗出來了，這個點心是女人自己做的。
“當時老夫人給我說，你可能會是站到最後的人，我還不相信。現在啊，我信咯。”女人樂呵呵地笑著，從在屬於老夫人的靈牌下面，取出來了一份被保管的很好的合同書。
“孟家的事情，本來就應該是誰有能力，誰得大頭。”她佝僂著身子，吹了吹上面的灰塵，“所以，這份遺囑，我也該交給你了。”
說著，她把手裏的合同顫顫巍巍地放到了孟繁星的手裏。
“我的時間也不多了，小星子啊，好好地活下去吧。”
少年沒有動，而是打開了遺囑。
在看見遺囑上的遺產的時候，哪怕是已經活了兩輩子的他，都差點沒跳起來。
與其說是遺產，不如說是老夫人給未來孫媳婦的聘禮。
並且這些東西還不是在S城，而是在豪門眾多的京都。
整整十三套別墅，六十七間店鋪，數以千計的古玩。
“鐘姨？！”少年忍不住叫她，“這些……”
“老夫人留給你的，那就是你的。至於孟愛喬的，她的已經按照老夫人的遺囑贈給了希望機構。孟喬的……估計用不了多久，喬淑儀就該帶著孟喬找來了。”
“所以，祖母曾經也是京都的人嗎？”少年忍不住問道。
他上輩子都不知道孟老夫人是京都人，哪怕是孟衛東，至少在他死之前，按照他的所作所為，也是不太清楚孟老夫人的。
他的重生就好像蝴蝶的翅膀一樣，大刀闊斧地改變了上輩子的命運軌跡。
聽到他的話，鐘姨沒有吭聲。
正當孟繁星以為鐘姨不會再說了，又聽見女人悠悠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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